外科风云的评价,庄恕与修敏齐

双谷/2017-08-10 18:46/ 分类:热点

后半段印象最深的是庄恕与修敏齐的对峙。豆瓣影评: 庄恕与修敏齐。

在此之前, 傅博文问修敏齐:"你告诉我,你能不能用你的名誉,去换彤彤的命?"而修敏齐的回答是:"我的名誉没有任何污点。"是啊,他的名誉没有污点,是因为他的良知已被蒙蔽。一个将名声看得比自己女儿的命还重要的人,也难怪当年会为名声嫁祸他人。可为什么,明明知道真-相的那些人,还要一个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逼迫庄恕,而不是去谴责修敏齐呢!就因为他们知道庄恕是一个真正有着医者仁心的人吗?

庄恕的压抑从婚礼上得知这一消息时就开始了。那片花中曾让人忍俊不禁的傲娇吃醋,其实是他压抑着的郁闷吧。诉无可诉,只能这样别扭一下。假如他是个恶人,或者心中少一点"尽心尽力为每个病人"的坚持,他就不必这样痛苦。在被仁合提前解聘的最后一天,他可以不去上班,就不必面对可能会来到的供体,不必在医者良心与儿子孝心之间挣扎。其实他已经做出决定了吧,在他说出"去上班"的时候。出于一名医者的本能,他一直在等待,包括例行查房的时候,包括在办公室查找相关资料的时候,包括他在给实习医生们写评语的时候,他一直在等。等待真正做出抉择的那一刻,等待一个为母亲求得公平的时刻。他一定没有想到,接下来要面对的,竟会如此荒谬。

一个迫不及待签署了他的解聘书的人,为了劝他手术,腆颜反悔,一口一个信任;一个参与制造母亲冤案的人,提醒他作为一名医生起码的职业操守,要求他不把老一辈的恩怨转嫁到孩子和病人身上;一个诬陷了他母亲,致使母亲自杀的元凶,竟然口口声声拷问他:"你母亲当年所秉持的信念,你要放弃吗?"竟然还在自我标榜"作为一名医生,我从来没有见死不救。"还在回避自己的罪恶"我们现在讨论的,是作为一名医生该做的。"先是示弱"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你,挽救我女儿的生命,可不可以?"继而以势压人"你还没到下班时间,这是你理所应当接受的工作安排!"被断然拒绝之后,还要用"张淑梅会何等失望"来刺激庄恕。究竟是冷血到何等地步,才能说出这样毫无羞耻,毫无人性的话!

而庄恕,其实是一退再退。因为他做人的良心在提醒着他,因为他医者的责任在约束着他。他最后所要求的,仅仅是一个面对母亲照片的私下道歉,在履行医生职责的同时,给母亲一个交待,给这三十年的痛苦背负一个交待。当他语气艰涩地说出"只要你向我母亲道歉,我主刀这台手术"时,他对母亲是愧疚的,因为他无法再还母亲一个公开的清白。这已是退无可退的要求,却要被对方指责"把私人恩怨凌驾于职业道德之上"。他可以反驳对方"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,是咎由自取!"可以斩钉截铁地宣告"自即刻起,我辞去仁合医院聘任我的一切职务,不再接受任何工作安排!"可以酣畅淋漓地霸气回应"你能把我怎么样!"但是,他终究过不去自己这一关。

高尚者之所以高尚,是因为明知会鲜血淋漓,明知会伤痕累累,却仍要听从良知的召唤。即使没有陆晨曦的天台相劝,他最终也会选择——尽心尽力,挽救每一个生命,哪怕,她是仇人的女儿。

假如,陆晨曦给他的是一个理解的拥抱,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质问,也许他会释然一些?他问她"仁合的医生做过什么,你不知道吗?"他说:"最不应该来劝我的,好像就是你。"从某个角度来说,陆晨曦确实了解他,假如他真的拒绝了这台手术,彤彤的死必然会成为他心中抹不去的愧疚,终其一生,他再也无法问心无愧地说:"我没有违背自己作为医生的信念!"但她最不该的,是告诉庄恕,他不仅仅是母亲的儿子,还是病人依赖,同事敬仰的医生。他已经觉得有愧于母亲,还要承受来自恋人的指责,爆发在所难免:"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吗?你以为我穿上白大褂,就能放弃身后的一切,心无旁骛地去做医生所有该做的事吗?"

是啊,凭什么,他连一个私下的道歉都不能为母亲争取,还要亲手去挽救仇人女儿的性命。而那个人,甚至连一丝愧疚都不曾有。为什么,他无法亲自复仇,还要阻止命运替他复仇!为什么,他不去救,就要被指责是与那些自私自利、罔顾人命的恶人一样!

时间一分分流逝,病人生的希望也一分分变得渺茫。他只能听从内心的召唤,回到仁合,走进手术室。但是,他仍然无法原谅自己。这样的选择,太难,无论怎样选,都是一种煎熬与痛苦。

明明知道,这只是一个故事,而且,有一个看似圆满的结局,却依然无法释怀。庄恕, 即使能够于烈焰中重生,那种焚心裂骨的痛也已经深深刻在了生命中。

豆瓣影评: 庄恕与修敏齐

( 全文完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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